117 刀子精#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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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刀子精#二十二
生死不計。
第二十二章
“你是這麽想的嗎？”焚燼偏了偏頭, 卻終究沒有回答對方最開始的問題，“先活下去吧，意義什麽的，都排在生存之後。”
“那麽……我是否能夠, 擁有一個名字？”
“你可以給自己取個名字, 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您願意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旁聽的刀劍此時不約而同地變了神色：名字是咒, 付喪神可以通過審神者的名字將其神隱。
即使以審神者大人的身份和強大, 他們根本無法做到這件事，但名字依舊是太過重要、不能輕易透露的存在。
“不願意, ”焚燼淡聲道, “真名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也是我唯一的弱點。”
這是真話，外物的確能傷害他、令他瀕死, 但真正能讓他肉身死去、魂魄消弭、存在湮滅的, 只有“真名”。
他從來使用“宇智波焚”“千秋燼”乃至“阿瑟·安布羅修斯”這樣和真名沾點邊卻不是真名的稱呼, 是為了在錨定自己的同時不透露真名——而這些名字也的確都有自己的意義。
至於透露名字是弱點什麽的, 對他來說反倒不重要。就像巫妖的命匣, 重點從來不在於確定這是弱點, 而在找到並毀滅弱點。
暴露這個弱點並不會對他產生太多的負面影響，畢竟弱點這種東西知道了歸知道, 能下手歸能下手。
先不說這件事能不能傳出去，即使能，也不過是給那些想要對付自己的人一個方向、不再過分往其他會給他帶來麻煩的地方使勁, 反倒更方便。
至於真名……先不說通過名字殺死他的方法只有前世那個世界知道，誰又能想到他的真名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呢？
等辛辛苦苦找到他展露在外的幾個名字、又全部試過一輪之後, 他們自然會明白裏面埋了多少坑。
而且就算他們真能拼出“焚燼”這個名字……他又沒有直接對外用真名, 拼出來的又不管用：）
並不知道焚燼的算計, 眾刃只感覺自己聽見了什麽了不得的秘聞，而打刀並沒有露出被拒絕的沮喪，他克制道：“抱歉，”
然後繼續，“那麽，您介意告訴我您的代號嗎？”
這個可以說，焚燼仍在用最開始那個黑暗本丸中使用的的代號：“燼，灰燼的燼，火焰焚燒之後留下的東西。”
“聽起來並不是什麽美好的東西。”男人平靜地說。
這樣的言語多少有點冒犯，但他還是說出來了，或者是因為敏銳地覺察到了這個代號從一開始就不曾有什麽美好的寓意。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神子的發上，美麗的、如月色般的銀白，和灰燼的死寂顏色截然不同，“您願意給我取個名字嗎？”
銀白的月光和審神者，死灰的灰燼和審神者。
……不，是自己。
“……除了給自己去代號以外，我最後一次取名，是給心見。”焚燼輕聲道，他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握住了手邊的另一振太刀，
“你說我代號的寓意不太好，的確不太好——祂叫心見千秋，你知道祂的名字是從何而來嗎？”
由他贈與養兄、又用那樣的方式回到他的手中，飲過主人兩次心頭血的太刀由他命名，也是他的愛刀。
祂從一開始就安安靜靜地躺在主人的手邊，即使主人露出“想要”其他太刀的意思也沒有展露半點心思——吃醋、不高興、排斥之類的。
當主人面對威脅時，祂可以無數次不惜一切地守護自己的主人，可當自己將要被代替的時候，祂卻毫無聲息。
感到恐懼、悲傷、痛苦、不甘又絕望……不想離開主人，願意付出一切留在主人身邊，就算自己再也無法堅持也仍舊想要留下些什麽。
但是舍棄我也沒有關系，我是早該被舍棄的刀劍。
祂是心見千秋，因兩次觸碰主人心臟而得名的刀劍。
是為了守護被鍛造而出，卻只會傷害自己本該守護之人的刀劍。
和藥研藤四郎完全不同、甚至全然相反的刀劍，被取下這樣名字的刀劍。
祂想保護主人，只是想保護主人，這是祂從始至終、做不到卻不願放棄的執念。
所以，只要吾主能被好好保護、不再受到傷害，被舍棄也沒有關系。
沒刃知道審神者的愛刀是怎麽想的，所有刃都在羨慕祂。
可祂卻在羨慕他們。
這個名字過分古怪，打刀思索了一下：“千秋是刀匠或者您的姓氏，而‘心見’……祂是‘見到’過誰的心臟嗎？”
“差不多吧，”焚燼垂首，指尖從手邊愛刀刀鞘上輕輕劃過，“你說的也沒什麽錯，只是……‘此心所見非此心，此心所見有千秋’才是真正的意思。”
不是“見千秋之心”，而是“心中可見千秋”。
靈術神道中有“星見”、“夢見”，可以通過讀星圖、夢境來預知未來，為什麽就會認為“心見”等於“見心”呢？
從一開始，心見千秋就只是一把刀。
你要看到什麽，而不是困於那顆心臟。
“……”太刀在焚燼手中輕輕震了一下，力道極其柔和，而焚燼淺淺勾唇，繼續道，“起碼現在，我不會給你取名。”
“那就是未來有機會嗎？”
焚燼模棱兩可道：“如果有這個機會的話。”
旁聽的刀劍：已經開始酸了.jpg
“我已經開始期待那一天了。”打刀卻只是這樣道，“那麽，代號可以嗎？”
“你可以自己取，明明已經有思路了，不是嗎？”
“那麽，‘星灰’吧，”打刀——不、星灰露出了從現世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不見得多麽快樂，但的確柔軟，“星輝的星，灰燼的灰。”
“代號”似乎真的改變了什麽，男人右臉上的繁覆紋路再次亮起了微微的光芒，他身上幾乎的無處不在的、深沈如死與惡的黑色隨之緩緩褪去。
“我願意成為您的武器、您的利刃，您燃燒殆盡後殘骸中一同沈寂的死亡，您高懸於天時光輝下不可見的星辰——從此以後，我歸屬於您，為您不計生死。”
紋路上銀色一點點暗下來，而黑色緩緩淡下來，終於幾乎統一了色彩，化為一種沈靜的、默然的灰色。
“願您肯定我，而擁有我。”
那振被焚燼握在手上的“暗墮刀”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振純粹的刀——是太刀。
他變化了形態，連刀栫都變了模樣，已然成為了一振和壓切長谷部相似卻不同的刀劍。
付喪神跪在地上，卻用如灰燼、如星辰般的眼瞳註視面前蒼白銀色的青年，眼中空洞狂熱，同那束映入瞳中的銀發相似的顏色：“……吾主。”
焚燼的指尖微微顫了顫，他輕輕呼出一口氣。
“好。”
不想活下去，找不到活著的理由。
可以嗎？你可以給我一個活著的理由嗎？
如果不可以的話，可以成為我活著的理由嗎？
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可以為你摘下天上的星星，也可以為你挖出自己的心，可以為你去死，也可以為你活著——只要你願意成為我的理由。
·
【‘老師，這是……？’】
【‘阿蒂爾，來，給它取個名字。從此以後，它就是你的祭神了。’】
【‘我也要擁有自己的東西了嗎……不，老師，他身上的力量是怎麽回事？’】
【‘它是你的祭神，阿蒂爾，為你而生的存在、要用一切供養你的神明，你最重要的食物。’】
【‘我的異能力？’】
【‘它來自你——阿蒂爾，記住，你的異能力是“黑夜如燼”，從來沒有其他名字，千萬、千萬，不要說出來！’】
【‘我明白了。老師，我一直都知道。’】
【‘阿蒂爾，來，看著它，記住自己的感覺，它是活著的，也是死去的，記住他的心跳。’】
【‘……我好餓，老師，為什麽我會這麽餓？’】
【‘你可以“吃掉”它，在必要的時候，不需要任何顧慮。’
‘它的心為你跳動，記住這個節奏。它是食物也是祭品，從始至終，絕對忠誠於你，絕對愛著你。’】
【‘他會是我的搭檔嗎？’】
【‘它會作為你的搭檔出現，但絕不改變它的本質，阿蒂爾，絕對不能記錯，它是為你而生的，也必然會為你而死。’
‘它的屍骨，會成為你最重要的養分。’】
【‘好的，我明白了，老師。’】
【‘給它取個名字吧，你明白的，阿蒂爾，它是字匙，你的所有物。’】
【‘……魏爾倫，可以嗎？保爾·魏爾倫。我喜歡這個名字。’】
【‘用自己的代號嗎……也可以，阿蒂爾，你做得很好。他屬於你了。’
‘接下來，喚醒他。’】
金發的少年在巨大的培養皿中睜開眼，幾乎本能地看入那雙煌煌的鎏金眼瞳。
黑發的少年淺淺笑起來，一瞬間點亮這一整個昏暗陌生的的世界。
【‘你好，我是阿蒂爾·蘭波，你未來的搭檔。’】
【‘……歡迎來到這個世界。’】
作者有話說：
星灰色是一種比較亮的灰色，RGB：#b2bbbe這樣。
最後一段是關於前世的回憶（癱
本來想取名叫銀灰的，真的還是這個名字比較合適（阿焚的銀和他的灰，但是小船人陷入沈思
前夫哥！我真的想用你的代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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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不計。
第二十二章
“你是這麽想的嗎？”焚燼偏了偏頭, 卻終究沒有回答對方最開始的問題，“先活下去吧，意義什麽的，都排在生存之後。”
“那麽……我是否能夠, 擁有一個名字？”
“你可以給自己取個名字, 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您願意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旁聽的刀劍此時不約而同地變了神色：名字是咒, 付喪神可以通過審神者的名字將其神隱。
即使以審神者大人的身份和強大, 他們根本無法做到這件事，但名字依舊是太過重要、不能輕易透露的存在。
“不願意, ”焚燼淡聲道, “真名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也是我唯一的弱點。”
這是真話，外物的確能傷害他、令他瀕死, 但真正能讓他肉身死去、魂魄消弭、存在湮滅的, 只有“真名”。
他從來使用“宇智波焚”“千秋燼”乃至“阿瑟·安布羅修斯”這樣和真名沾點邊卻不是真名的稱呼, 是為了在錨定自己的同時不透露真名——而這些名字也的確都有自己的意義。
至於透露名字是弱點什麽的, 對他來說反倒不重要。就像巫妖的命匣, 重點從來不在於確定這是弱點, 而在找到並毀滅弱點。
暴露這個弱點並不會對他產生太多的負面影響，畢竟弱點這種東西知道了歸知道, 能下手歸能下手。
先不說這件事能不能傳出去，即使能，也不過是給那些想要對付自己的人一個方向、不再過分往其他會給他帶來麻煩的地方使勁, 反倒更方便。
至於真名……先不說通過名字殺死他的方法只有前世那個世界知道，誰又能想到他的真名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呢？
等辛辛苦苦找到他展露在外的幾個名字、又全部試過一輪之後, 他們自然會明白裏面埋了多少坑。
而且就算他們真能拼出“焚燼”這個名字……他又沒有直接對外用真名, 拼出來的又不管用：）
並不知道焚燼的算計, 眾刃只感覺自己聽見了什麽了不得的秘聞，而打刀並沒有露出被拒絕的沮喪，他克制道：“抱歉，”
然後繼續，“那麽，您介意告訴我您的代號嗎？”
這個可以說，焚燼仍在用最開始那個黑暗本丸中使用的的代號：“燼，灰燼的燼，火焰焚燒之後留下的東西。”
“聽起來並不是什麽美好的東西。”男人平靜地說。
這樣的言語多少有點冒犯，但他還是說出來了，或者是因為敏銳地覺察到了這個代號從一開始就不曾有什麽美好的寓意。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神子的發上，美麗的、如月色般的銀白，和灰燼的死寂顏色截然不同，“您願意給我取個名字嗎？”
銀白的月光和審神者，死灰的灰燼和審神者。
……不，是自己。
“……除了給自己去代號以外，我最後一次取名，是給心見。”焚燼輕聲道，他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握住了手邊的另一振太刀，
“你說我代號的寓意不太好，的確不太好——祂叫心見千秋，你知道祂的名字是從何而來嗎？”
由他贈與養兄、又用那樣的方式回到他的手中，飲過主人兩次心頭血的太刀由他命名，也是他的愛刀。
祂從一開始就安安靜靜地躺在主人的手邊，即使主人露出“想要”其他太刀的意思也沒有展露半點心思——吃醋、不高興、排斥之類的。
當主人面對威脅時，祂可以無數次不惜一切地守護自己的主人，可當自己將要被代替的時候，祂卻毫無聲息。
感到恐懼、悲傷、痛苦、不甘又絕望……不想離開主人，願意付出一切留在主人身邊，就算自己再也無法堅持也仍舊想要留下些什麽。
但是舍棄我也沒有關系，我是早該被舍棄的刀劍。
祂是心見千秋，因兩次觸碰主人心臟而得名的刀劍。
是為了守護被鍛造而出，卻只會傷害自己本該守護之人的刀劍。
和藥研藤四郎完全不同、甚至全然相反的刀劍，被取下這樣名字的刀劍。
祂想保護主人，只是想保護主人，這是祂從始至終、做不到卻不願放棄的執念。
所以，只要吾主能被好好保護、不再受到傷害，被舍棄也沒有關系。
沒刃知道審神者的愛刀是怎麽想的，所有刃都在羨慕祂。
可祂卻在羨慕他們。
這個名字過分古怪，打刀思索了一下：“千秋是刀匠或者您的姓氏，而‘心見’……祂是‘見到’過誰的心臟嗎？”
“差不多吧，”焚燼垂首，指尖從手邊愛刀刀鞘上輕輕劃過，“你說的也沒什麽錯，只是……‘此心所見非此心，此心所見有千秋’才是真正的意思。”
不是“見千秋之心”，而是“心中可見千秋”。
靈術神道中有“星見”、“夢見”，可以通過讀星圖、夢境來預知未來，為什麽就會認為“心見”等於“見心”呢？
從一開始，心見千秋就只是一把刀。
你要看到什麽，而不是困於那顆心臟。
“……”太刀在焚燼手中輕輕震了一下，力道極其柔和，而焚燼淺淺勾唇，繼續道，“起碼現在，我不會給你取名。”
“那就是未來有機會嗎？”
焚燼模棱兩可道：“如果有這個機會的話。”
旁聽的刀劍：已經開始酸了.jpg
“我已經開始期待那一天了。”打刀卻只是這樣道，“那麽，代號可以嗎？”
“你可以自己取，明明已經有思路了，不是嗎？”
“那麽，‘星灰’吧，”打刀——不、星灰露出了從現世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不見得多麽快樂，但的確柔軟，“星輝的星，灰燼的灰。”
“代號”似乎真的改變了什麽，男人右臉上的繁覆紋路再次亮起了微微的光芒，他身上幾乎的無處不在的、深沈如死與惡的黑色隨之緩緩褪去。
“我願意成為您的武器、您的利刃，您燃燒殆盡後殘骸中一同沈寂的死亡，您高懸於天時光輝下不可見的星辰——從此以後，我歸屬於您，為您不計生死。”
紋路上銀色一點點暗下來，而黑色緩緩淡下來，終於幾乎統一了色彩，化為一種沈靜的、默然的灰色。
“願您肯定我，而擁有我。”
那振被焚燼握在手上的“暗墮刀”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振純粹的刀——是太刀。
他變化了形態，連刀栫都變了模樣，已然成為了一振和壓切長谷部相似卻不同的刀劍。
付喪神跪在地上，卻用如灰燼、如星辰般的眼瞳註視面前蒼白銀色的青年，眼中空洞狂熱，同那束映入瞳中的銀發相似的顏色：“……吾主。”
焚燼的指尖微微顫了顫，他輕輕呼出一口氣。
“好。”
不想活下去，找不到活著的理由。
可以嗎？你可以給我一個活著的理由嗎？
如果不可以的話，可以成為我活著的理由嗎？
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可以為你摘下天上的星星，也可以為你挖出自己的心，可以為你去死，也可以為你活著——只要你願意成為我的理由。
·
【‘老師，這是……？’】
【‘阿蒂爾，來，給它取個名字。從此以後，它就是你的祭神了。’】
【‘我也要擁有自己的東西了嗎……不，老師，他身上的力量是怎麽回事？’】
【‘它是你的祭神，阿蒂爾，為你而生的存在、要用一切供養你的神明，你最重要的食物。’】
【‘我的異能力？’】
【‘它來自你——阿蒂爾，記住，你的異能力是“黑夜如燼”，從來沒有其他名字，千萬、千萬，不要說出來！’】
【‘我明白了。老師，我一直都知道。’】
【‘阿蒂爾，來，看著它，記住自己的感覺，它是活著的，也是死去的，記住他的心跳。’】
【‘……我好餓，老師，為什麽我會這麽餓？’】
【‘你可以“吃掉”它，在必要的時候，不需要任何顧慮。’
‘它的心為你跳動，記住這個節奏。它是食物也是祭品，從始至終，絕對忠誠於你，絕對愛著你。’】
【‘他會是我的搭檔嗎？’】
【‘它會作為你的搭檔出現，但絕不改變它的本質，阿蒂爾，絕對不能記錯，它是為你而生的，也必然會為你而死。’
‘它的屍骨，會成為你最重要的養分。’】
【‘好的，我明白了，老師。’】
【‘給它取個名字吧，你明白的，阿蒂爾，它是字匙，你的所有物。’】
【‘……魏爾倫，可以嗎？保爾·魏爾倫。我喜歡這個名字。’】
【‘用自己的代號嗎……也可以，阿蒂爾，你做得很好。他屬於你了。’
‘接下來，喚醒他。’】
金發的少年在巨大的培養皿中睜開眼，幾乎本能地看入那雙煌煌的鎏金眼瞳。
黑發的少年淺淺笑起來，一瞬間點亮這一整個昏暗陌生的的世界。
【‘你好，我是阿蒂爾·蘭波，你未來的搭檔。’】
【‘……歡迎來到這個世界。’】
作者有話說：
星灰色是一種比較亮的灰色，RGB：#b2bbbe這樣。
最後一段是關於前世的回憶（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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